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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冬天,出奇的冷,約莫三、四度的氣溫。
寒風刺骨,著實不是生長於熱帶島嶼女孩所能頂受得住的。
這樣,就讓我更發不能明白,自己究竟為何而來。
或許,哪怕只有一點機會,也想碰碰運氣,就只為了能忘記他。
思緒隨著冷風翻飛,再次抓緊藍色大衣,朝黑色閘門,快步走去。
華哥來接我。不似我的慌忙緊張,他老兄倒一派悠閒、輕鬆自在的模樣。
我們一同步出關閘,走向人聲鼎沸熱鬧商場,
就這樣尾隨著他,好像漫無目的似的閒愰。
過年嘛!四處人潮湧湧,不知怎的,走在街上的兩人,怎看都不搭嘎,
唯一有的共同默契,便是努力的,將相親的沉重擔子,盡量化簡到僅如兩個不期而遇的旅人一般。
邊走邊笑鬧,邊跑邊鬼扯,不著邊際的談話,沒有意義的閒談,持續進行。
瞬間,我們沒有身分,只是兩個喜歡說話的人,在一起。
遠離珠海鬧區中心,遼闊珠江河畔,冰冷空氣,灰濛濛天色,黃滾滾江水,造就層層疊的陰暗。
然而此番此景,卻不如若有所思側臉,來的令人沉重。
「華哥!你是喜歡潔姐姐的吧!」,沉默不語的寂靜,只剩磅礡流水聲,不斷在耳邊響起。
夜色漸暗,看不見餘暉的黃昏,我們又回到四週只迴盪著說笑聲的氣氛,
但此時此刻,我只想回家。
做了一天,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朋友,
在回拱北路上,只是思考著,或許唯有先對自己坦率,才能無畏無懼,繼續行走。
只是不知,華哥回廣州的路上,是不是也有著和我相同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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